透过树的空隙,我看见了墨绿水面,与泛黄的河水截然不同,是一口池塘,砖起的房,绿色缝隙里依稀可见
房子靠着池塘,树也靠着池塘,树高,树大,所以只见树,是树把池塘、房屋、草垛全包裹进去
树是主角,其他是点缀
“其实,凉山还有很多像木苦依伍木这样的孩子
”黄红斌说,当时触动他的还有一篇作文《哭泣的心》,是一个名叫格吉日达的少年写的
从他家到学校,徒步要走上几个小时
14、一段不被接收的恋情,须要的不是忧伤,而是功夫,一段忘怀的功夫
一颗被深深伤了的心,须要的不是恻隐,而是领会
你曾说过怕伤害到我,因为我是那么的善良,你说你不知道如何对待,我却傻傻的叫你不要在乎,只要跟着心走就好,因为我相信你对我是真的
怎知道你其实是在告诉我你的虚假
我是那么的单纯,相信你不会伤害我,因为是你带我走出荒野,却不想你竟然是伤我最重的那个人
你把我心中所有的信任都给抹杀,将我仅存的一点点尊严也彻底的撕毁
我在短短的日子中犯了同样的错误,而你为什么选中我?你也看到我在荒野中无助的表情,你怎么忍心将我如此伤害?
父亲还告诉我,他乘车回家的时候,车也正好经过了我读书的城市,但他不能下车
火,在你的心间,燃尽了魂
柴,还未续上去,只为道路远民心陌
借一点星光照明你的眼,一齐走好!
那天你接到了一封信,是女生清秀的笔记,你没有兴趣关心里面都写了什么,把它直接交给了老师,后来大家都在传说那是一封情书
呵呵,多么遥远的事情,可是你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好,又哪能那么快投入睡梦?
九日近午,到了春野(Springfield)时,连那两个女伴也握部下车去
小伙伴,从宁靖洋西岸,绕到大欧美西岸的路途之末
女伴中只剩我一人了
请原谅一个幼童对洁净最初的向往,那时我不过七岁,对乡情、淳朴和善良一系列词语无能作出更好的理解
在望江公园找女诗人薛涛
不在
在的只是塑像、碑刻和伪坟
竹林,树木,小径,居然也会迷失
薛涛在成都,但不是“非非”,也不是“莽汉”
想去翟永明的“白夜”,但肯定见不到薛涛,不过能见到阿来、麦家、洁尘们
在薛涛的伪坟前站立,辨读文言文,感觉像是在歌厅物色“小姐”,没有朝圣的诚恳,却有调情的心情
“薛涛也是妓
”M取下眼镜说
“艺妓还是身妓?”我问M
M没有作答,消失在了墨汁一样的溪水边的竹丛里
薛涛是唐人,不知道她真否是妓,M说她是妓,一定读过文献
在临府南河的一棵壮年黄果树旁坐下,喝绿茶,吃萨其马,看对岸民居式建筑群和飞奔的车辆,并没有多少身在成都的感觉
成都,我记得她的什么?火车北站的广场,红星路上的作家协会,华西医大附属医院父亲肝区的剧痛,天府广场毛主席的巨幅塑像,春熙路的一次迷失,青年路的那次被骗,玉林小区的“白夜”,光华村与海子的时间差……我不知道薛涛的经历,不知道薛涛的爱情与婚姻,不知道薛涛的诗句
我也不知道成都当今顶红女诗人的经历,我只知道她们的一些诗句
我不知道,单就诗歌,她们跟唐人薛涛会不会是一个流派
好望角是一个川大旁边的一个新区,临近府南河,社区兼商区,具体什么方位我也不清楚
在好望角吃“冒菜”是川大学子的节日
荤素齐全,各式各种,味道自然是地道的麻辣烫
M在望江公园说吃“冒菜”,我还真不知道“冒菜”何为
走在好望角,坐在好望角,见到知识青年们面前的菜,见到菜单,恍然明白,原来“冒菜”就是“麻辣串”
要了两荤两素,吃着,喝着(茶水而非啤酒),打望着,很合M的胃口
一条不算短的街,尽是“冒菜”馆,里面坐满了人,外面也坐满了人,感觉像是在云南吃长街筵
成都是个擅长变化样的地方,玩,吃,写诗
M也跟我变着花样走出去(热得把裤腿卷起来,露出小腿肚),叫了辆的士
组委会的晚宴是全国一样的
人是一个模子铸的,菜是一个模子铸的,获奖者,颁奖者,凉菜,炒菜,评委,特邀嘉宾,烧菜,蒸菜,作协领导,汤,水果,宣传部门领导,祝酒词也是一个模子铸的,客套和酒兴也是一个模子铸的,签名、互赠名片和叙旧也是一个模子铸的
何开四坐我右侧,没有提起筷子就被骚扰,敬酒,签名,被赠名片,恭恭敬敬,小心翼翼
著名作家,刚揭晓的矛盾文学奖评委,《现代评论》主编
我没有自我介绍,没有跟他碰杯,没有要他的名片
桌子上热火朝天,我却始终与他保持着陌生的关系
我的性格,我的选择
夜色铺开,泼墨,成都也铺开、泼墨,细节开始在街道和建筑里加重
月亮上来,欲望上来,带着酒香、女色和烧烤的味道
坐在的士里,从红星路到玉林生活广场,我预感到生活的糜烂
牛放,羊子(唱遍大江南北的《神奇的九寨》的词作者)、罗勇(《四川文学》副主编》)、孙建军、曹蓉(《西部旅游》主编)、冯小涓……一一钻进了巨型天井里的“空瓶子”(酒吧)
木头在空瓶子里,一根根,横七竖八,灯笼在空瓶子里低低挂
肉不再传达动物的气息,而是传达着食物的气味——烧烤的气味
宰割发生在上午,发生在欲望尚未上来的时候,鲜血肯定已经为嗜血者吸食
侍侯我们的酷哔弟弟漂亮妹妹,眼睛里没有恐惧
就这样,他们放纵,我轻度抑郁
孙建军搂着曹蓉的肩,谈着过时的西门庆和番金莲,忘了杯子里还有满满的啤酒
罗勇一表人才,跟疲劳过度的牛放窃窃私语
我坐在罗勇和孙建军之间,望着桌面上的男男女女,发现最寂寞是羊子
木头在我们头顶,夜空在我们头顶,空瓶子在我们头顶,都在枯萎,音乐一直在铺展,非常地适度和微妙,像远方的潮汐摸索着沙滩,摸索着月光
木头绝对不会再发芽,空瓶子也不会再注满,但人人都可以进来,像风一样,像月光一样,像携带着欲望的我们一样,慢慢地喝,慢慢地聊,慢慢地醉,直到呕吐,直到胡言乱语
空瓶子是陶瓷的,是玻璃的,是诗性和商业的
喝过吃过,聊过醉过,或者成就一桩买卖,都得支出
看见有女孩从空瓶子出来,沾着残酒,散发着肉香,在瓶口彷徨,一边打车打电话一边掉眼泪
没有人爱(肯定没有人爱),或者没有人再爱
她在低语,在恳求接纳
不要欲望,只要归宿
成都睁只眼闭只眼,很多的细节渐渐生动,在陌生的街头、酒吧和旅店的床上,在滑落的被子的怪诞的一角
我们的文学还有望吗?在回去的路上,我默想着他们留在空瓶子的中心话题而不能自拔
粉丝,或者fans,洁尘有,翟永明有,慕容雪村有,我们是否也可以有?天府广场,春熙路,磨子桥,红星路……电话响了,有人刚从西藏高原下来,叫去吃火锅
“谁还经受得住折磨?”牛放问车上的人
“他,也只有他!”有人指着巨幅的毛主席塑像回答
当你看到病梅梢头繁花盛开、暗香浮动时,你会记住一个词汇――它叫希望
写作的难度会越来越大
而今,经过系统学习的年轻一代,他们提起笔来,其优势和起点,较之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自修生,都高出许多
但是我不再有转行的可能,因为我这一辈子,就只会这一手艺
写东西:一直再写,自己的,约的稿子
它们散乱,没有固定的方式,去张掖,回来写了《有关河西的七个片断》、《焉支山:关于匈奴的七个想象》、《亲历或者寓言》,去祁连,写了《路过,路过,来吧来吧红水河》、《沿河行走》和《给肉体以肉体,给精神以精神》、《能不能在传说中找到你的名字》、《这世上最疼我的女人(续)》,诗歌有《正午的芦苇荡》、《暮秋的戈壁》、《谣曲》、《落叶不止是秋天的》等等
前几日在论坛里闲逛,偶见多日不见的旧朋友留下的帖
看着他那么依然的坚持着搜寻那些书籍,心底竟然颇有感慨
细想旧日与他一同于街头巷尾搜寻心仪的书本,竟觉察了自己近来的不曾翻书之荒了
67、好事总是需要时间,不付出大量的心血和劳动是做不成大事的
想吃核桃,就是得首先咬开坚硬的果壳
格里美尔斯豪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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